【代发】 海的女儿（2）
作者：蒲公英
沙加X雅典娜 同人本《不生娑婆》的同人文。代发，已授权
沙织在巫师这充满魔法气息的屋子里住下了。
当第二天清晨时，深海的海底也变得明亮些许。沙织端着早餐出来，她发现，昨晚黑夜中的男人迎着晨光而立，他的身影果真虚幻得如一道日光。
但是晨光之中，沙加伸出两只修长的手。比起身体其他地方的虚幻，他的手，宽大坚实，是真正的实体。
沙织放下餐盘，她握向沙加的手，忍不住打量。女孩说：“难道，这是我给你的手？”
她可真是会猜呢。温暖的触感从掌心传来，是久违的肌肤相触的亲切感。沙加几乎都不敢动，想维持着这份感觉。
是的，这是沙织给他的手。她真是有一双灵巧的神之手的女孩。天空上的雅典娜就有双神之手，抚过处，可以让落魄的奥德修斯重焕俊美的光彩。
在沙织远渡洋流，在遥远的海巫居处，忙碌而艰辛地学习魔法时。她的小妹海伦，正在父皇和祖母的精心呵护下，过着悠闲自由的日子。
海底，海皇所统治的一切疆域，都任由小公主海伦畅游。海国的每一处，卫兵们都会注意保护好海伦公主。
整个辽阔的深海，都是海皇的国土，而为了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海伦，也能处处妆点成花园。每一处会种上海伦喜欢的玫瑰红垂柳，太阳般艳红的花。
这样美丽的大海，海伦处处游玩了，也有生腻的一天。她很无聊，开始向往别处的景色。她想游得更远点，更远点，比如来到大海之上，看那她从没见过的、人类的国度。
在大海中的这些小人鱼，当她们十五岁成人礼时，就可以游到海面上去。看海一般蓝的天空，船只与森林，迈步在陆地上的人类。
现在，六位公主中，已经有四个姐姐去过海面了。海伦是多么羡慕她那些有见识的姐姐们啊。
宠爱小妹的姐姐们以及老祖母，不得不在海伦的痴缠中讲起人类世界的故事。其中包括沙织。
虽然沙织也未满十五岁，可纯真的小妹海伦信赖着姐姐沙织。更何况，沙织读了那么多厚厚的书，比很多人都更富有见识。
每次，海伦听沙织讲书中的故事，听得如痴如醉。沙织从书中已得到许多知识，心中有衡量，自然不像海伦那样痴迷。相反，有时看着小妹入迷的样子，沙织会忧虑着，怎么才能让小妹把目光更多地放在她们自己的世界，自己的国土？
在十五岁的成人礼前夕。王宫欢迎着五公主沙织回来居住。
沙织背着书箱，紫色长发映衬过海水的透蓝，她的脸颊已从女孩成长为少女的秀丽。她的举止恬静有书卷气，从容地游过可怕的黑漩涡，回到宫殿里。
王宫里的人对沙织致以敬意的目光。据说这可是海巫所庇护的学生，一位相当有主意的公主呢。
在黄昏时候，海底传来一种“隆隆”的声音，海水开始动荡。沙织合上书籍，抬头望向头顶，说：“是风暴来了。”
大公主阿忒豪爽地笑道：“风暴来得好啊。风雨后就是晴天，明天正好迎接沙织的成人礼。”
海伦好奇地拉住沙织的袖子：“五姐，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？”
小公主海伦没有去过海底之外的世界，不知道风暴来临，海面会是一场灾难。她只知道，风暴起时，海底也会轰隆作响，跟平常的景象不同，好像很有趣似的。
沙织带着海伦出来观看。她对海伦仔细叮嘱道：“起风暴时也会伤到很多海里的生灵。待在这里不要乱跑，我去看看。”
沙织抬起她明亮的眼眸。长期闭目修行以存储力量的沙加，教她最特别的，莫过于视物的魔法。
通过这魔法，沙织能看到大海顶上天空上沉甸甸的乌云。雷电炸裂，一道道砸向海面，浅海的生灵惊慌地逃窜。
浪涛如黑色的山，打向海船的桅杆。船只的板壁碎裂，庞大的碎块砸向浅海的生灵。
紫发少女逆着骇浪，在很多人鱼躲起来时，沙织游上碎块横行、危险的浅海区。她闭上了双目，双手合拢，开始专心地吟唱。
在紫发少女的吟唱之间，温暖的金光开始自她身上一波波地散放开来。明亮的金色光芒照耀着黑沉沉的海啸世界，将生灵和碎块隔开。
耀目如太阳的金色光芒散放，压缓了航船一带的风势。在碎了几块板壁，掉了些货品后，海浪在金光下渐缓，航船上的人们保住了性命。
沙织停下施法，她的额头隐有薄汗，不过风浪确实缓下来了。
回到王宫，人群熙熙攘攘。沙织的姐妹们全都迎出来了，甚至还来了海皇和老祖母。
海皇不可思议看着沙织，惊叹道：“多么出众的法术！海国王室已经很久没出过这样的人才了。”
自从墨提斯去世后。无依无靠的五公主沙织，终于让王室的目光聚焦到她身上。
在那航船掉落的物品中，海伦抱回了一座雕像。那是个一整块大理石雕成的，人类男子的雕像。海伦一眼就被这雕像吸引住了。
看着妹妹小心翼翼地把雕像安置在她的房间里，沙织摇了摇头，她想告诉海伦，石制品会受到海水的侵蚀，不能长久地放在海底。
海伦放好雕像，心满意足地回头来。她挽住沙织的手，说：“姐姐刚才好厉害，一定救了很多人类吧，”海伦又想起什么，皱起了眉头：“那姐姐是不是吃过很多苦？去那可怕的海巫之处，辛苦地学习。那个海巫还是个坏人，要交换物品。姐姐向他交换了什么？”
沙织想起这近十年来她和沙加的相依相伴。她面色变柔，摇头说：“沙加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人。他其实很辛苦，也很努力。”
在沙织出生的那一年。沙加在海国的边界处睁开了眼睛。他没有记忆，不知自己从何处而来。
更奇怪的是，沙加发现在白天，他的肉体是虚幻的，晚上才拥有实体。
虽然没有了记忆，但幸好他还有知识和力量。沙加从曾有的知识推断，白天阳气重，他不能显身。晚上阴气重，他才有实体，然而这实体也冰冷不似活人。
换言之，沙加并非是这阳世的生灵，他是个鬼魂。
所谓“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”。海国的人对沙加排斥。沙加也没心思去搭理他们。他更想回到自己来处的那个世界。
每当有人相求的时候，沙加总是要他们拿一样珍贵的东西交换。沙加一点点寻找需要的物品，重塑起自己的肉身。
并不是每次的交换物品都是适合沙加的。像沙织那次，迅速地使他的手生长，这种情况其实很稀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