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桑寂

产雅典娜的粮、世界各体系神话。会存文到微博纱织超话

血海龙骨·红潮 (雅典娜中心)

圣域的餐厅关了好几家。正巧这天纱织刚好有点空。她放下手中的文件,从教皇厅一路而下,见了一批即将离开的工作人员。

临近圣战,圣域越发繁忙,很多人难以见到坐镇教皇厅的纱织。这天不过是刚好有些空闲,穆先生答应了纱织出来透个气,许多普通的工作人员才亲眼看到了女神。

少女紫发白衣,穿得极为朴素,又看起来极为淡雅,入眼让人很舒服。

她脸上带着从小培养起的礼节性微笑,整个人显得和蔼又不失高雅。许多人虽是与她初次见面,但第一印象里都带起了好感。这确实是他们想象中的神话里的女神,美貌气度出彩。

 

将这批工作人员送出圣域后。纱织向穆伸出手来。

童虎镇守庐山。圣域现在就由穆辅佐纱织总管事务。穆既然在圣域主事,纱织的能力他是一分分看在眼里的。两人在协助工作上也越来越熟,所以纱织一伸手,穆就给了她一个厚厚的文件夹。

文件里记录了每批离开圣域的工作人员的档案。圣域招来的人信用度都很高,出去了对圣域信息绝对保密。甚至还有一些人,愿意为圣战做贡献,出外也想为圣域收集情报。纱织从安全角度考虑,筛选了一批人,与他们保持联系。

对于主动出力的人,纱织考虑接受。依她从神话时代以来的观点看,人类抵御冥王军的侵略,是人类自己的事,他们自己理当为保卫战出力。神话时代,正是有这一批敢为先锋的志士,才引得雅典娜与他们结盟,助他们抗击冥王军。那批志士,就是最早的圣斗士。

而对那些不愿出力的人,纱织也不强求,只希望他们不添麻烦就是好了。

 

圣域对工作人员的后续安置酬劳非常丰厚。毕竟圣域历史悠久,为保护全人类而抗争冥王军,与多国政府有秘密联系。财力是相当雄厚的。

纱织看圣域文件的速度现在也是越来越快。翻到最后几页,她依次盖章签字,对穆说道:“没什么问题。”

穆微微点头:“你签完我拿去复印了放星楼里存档,原件你回去放在教皇厅的文件柜里。”他脸上带了些许笑意:“其他就没什么事了,今天倒是挺闲,还是周末。”

“我这边也忙完了,”纱织心中却有些心事重重,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。

但纱织完全没向穆表露出愁苦。她向穆微笑道:“你知道米罗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

 

目前圣域里的人,对纱织最严厉的,是不时在天蝎宫和女神殿两头跑的米罗。而穆虽然是管事的,但他向来温和又疏离。阿鲁迪巴性格随和。艾欧里亚是偏向纱织的。沙加么,那是个特殊例子,姑且不论。

这天据说爱琴海上某个岛屿海岸出了问题。米罗出任务去了。

穆回答道:“之前小宇宙传信,米罗说他晚上回来。”

“好,”纱织听了,顺势就点了点头。她扬首向穆笑道:“我下午去赶海,晚上我们一起做饭吃大餐好不好?”

原来她打的这个主意,穆不由失笑。米罗看雅典娜总是看得很紧,希望她一直守在女神殿里。今天米罗晚上才回来,纱织打着主意要去海边透气。

 

刚来圣域那几天,纱织足不出户。她也不闹,米罗给她把案卷分类,她就安安静静地接过来学习。

回头她抬起眸子瞅着他,说:“你可真像爷爷当年那样。”

轻易没人能这么跟米罗说话。而纱织在外流落多年,他们早就不知,倘若女神还在圣域的话,是个什么感觉。

可没等米罗开口,纱织就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:“我小时候爷爷经常把我关在房子里。嗓子哭哑了也没人理我。不过,”她笑了笑,看向米罗说:“他哪有你那么用心良苦。他就是要上班,没空理我,就把我锁起来了。”

米罗本来处理完案卷要走,圣衣靴子都踏过教皇厅门槛了,闻言却身形僵了僵。

纱织看着他的背影,他还真的一直听她把话说完了才走。

到海战结束,全世界连续数天的暴雨都停了。洪水退潮,各地天气晴朗,纱织一身湿淋淋地回来圣域。童虎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小小年纪,以后怕要得关节炎……”

在那之后,米罗倒是不再提什么女神殿禁足的事。因为这个少女确实是有功绩的领袖啊。

 

穆笑着问:“怎么今天想到要吃大餐?”

“早上跟童虎老师问了好了,紫龙他们在庐山也准备弄好吃的。今天是中国农历的立春,”纱织掩口一笑:“再说我做了海鲜大餐,米罗回来还怕堵不上他的嘴?这样我跑去海边也不算什么罪过了。”

还有别的原因,纱织没有给穆说。她脸上笑着,心里却藏着心事。

初春清甜的花香气弥漫而来,星星点点的花衬着阿克罗波利斯山上的梁柱。山下的涛声隐约可听见,潮信如战鼓。

穆笑容温和,却透着几分合谋的味道,他对纱织说:“是个好主意。” 


纱织换了身轻便不易透水的运动装,扎好长发戴好帽子,套了很长的手套与胶靴。她拎着桶不从圣域的结界出去,却走了另一条路。

后山崖浸入海水的地方,海浪被强大的小宇宙激起。

但即使浪潮翻涌,纱织的脚步声也被前边的男人察觉。他背部肌肉绷紧,手中小宇宙不曾熄灭。

纱织很能理解他备战一样的行为,毕竟他们现在还没打算暴露他的行踪。那将是极麻烦的事情。

男人掌控着手中的小宇宙,回过头来。却见少女静静地站在浸水的石岩上,只不过一身打扮有些出乎意料。想来他刚才没听出她的脚步声,是因为她突然穿了双长筒靴。

她的神情平静而安和。待他箭拔弩张的气势消退下去,她先是对他笑了笑,说:“加隆,我要去赶海。晚上给你送一份海鲜大餐,等我回来别走啊。”

纱织向加隆挥了挥手,踏着石岩,沿着堤坝向另一个方向一步步而去。

走了几步路,背后忽然传来男人略显别扭的声音:“女神。”

纱织回过头来。海风将加隆的蓝色长发拂起,在她眼中形成了一个深蓝的身影。他又加了一句:“堤岸上注意安全。”

于是纱织泛起微笑,再次向他挥了挥手。 


雅典市的海滨,风很大,幸好纱织系了顶宽檐帽。她按了按帽檐,赶快去找海边的鱼蟹了。这么大的风,等会会涨潮起来。需要在涨潮前忙完。

纱织来到希腊圣域后,偶尔得了空闲,来雅典市海边赶过几次海。她自己已经摸索出一些经验。她学习能力强,跟岸边一些老手也交流过赶海方法。

圣域里的黄金圣斗士中,米罗从小生活在海岛上。他堂堂天蝎座,当然是一心忙于修炼和圣域事务。但自己家乡的风俗,就算自己不去涉及,见也见惯了。

米罗虽然不乐意之前纱织几次跑出去赶海。结果他还在言谈间,时不时地指点她方法。当然,按他的意思,他这是为了纱织的安全,为了纱织每次出去赶快抓完鱼回来干正事。

另外圣域还有个人对大海相当熟悉。不说他当了十三年的海将军。在这之前,他可是在海水石牢里过了好几个月的人。

不过纱织刚找到加隆时,他受的伤很重。两人到现在交流也不多。 


有了以上条件,导致纱织现在相当会抓鱼。

先是一路走来,在海边岩石上扒了不少海螺,捡了不少贝壳。

泥沙滩上也去试了试,本来准备去捉虾。上次来赶海时,这片海岸有不少人来游玩捡贝壳。有个亚洲人告诉纱织,她挖到的那种虾在媒体上很出名。亚洲人用英语告诉她,这种虾叫什么皮皮虾……

纱织等泥沙稍微沉淀了一些,找到一个个虾洞,挖了些皮皮虾出来。结果她还在泥沙里发现了一个特别大的海葵,用铲子挖泥,把一个劲往下边缩的海葵拔了出来。

泥沙里有个又大又深的洞,纱织判断,再大的皮皮虾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。她洗净了手,把自己的紫色马尾干脆挽成了发髻,躬下身用铲子一路挖了下去。

那果然不是虾洞,纱织从洞里拿了只红毛蟹出来。 


泥沙里挖螃蟹太费时。而且她的靴子和手套上都沾满了泥。回去圣域要是先撞见了沙加,被他看到她身上的泥点子,不知会不会嫌弃。纱织离开了泥沙滩,去了岩石堆砌的水坑。

她用钩子从石缝里赶出了几只青蟹。循着水声抓了两条肥美的海鳗,四条大鱼和一条小鱼。小鱼放回去当鱼苗了。

出来也有两个小时了,眼看快要涨潮。纱织就着海水洗了洗手套与靴子。

那岸边有不少游客或同样赶海的人,见纱织一个小姑娘在忙,便好心地喊了声她。说是要涨潮了,赶紧回去。 


没人见过那么古怪的潮水。

纱织即将离去时,海水的颜色突然变了。一眼望过去,蓝色的海水忽然间就染成了鲜艳的血红色。

涨潮的海浪卷起来,像红色的血水冲上岸,带来强烈的血腥味。

那到底是什么? 


冥王军先侵蚀了海皇的领域吗?

紫发少女搁下了手中的鱼桶。先看了看四周,血色的潮水没有波及到周边的人。她松了口气,庞大的神之小宇宙从她身上扩散开来。

但开启了小宇宙,纱织却没感觉到任何冥斗士的气息。

沙加尤其会辨认冥斗士,他的念珠是专门用来标记魔星的。纱织向沙加学习过,加之辅以她作为神灵的小宇宙。这样都感觉不到的话,那说明此地真没有冥斗士。 


不是冥斗士搞的鬼。那这又是什么呢?

纱织想起了以前自己住在日本时,日本人大规模捕杀鲸鱼。有时鲸鱼被杀多了,附近海域都被染红了。

但这里是远在欧洲的希腊。希腊人也没有大杀鲸鱼的恶劣行为。

纱织向周围看了看,人们站得远远的,面带惊恐地望着红色的潮水。有几个东正教徒吓得跪了下来,向耶和华祈祷。他们恐惧地喊着,这是地狱里的血海,大家来到地狱了,活不了了。

不过,海边的人里倒是有张熟面孔。那是纱织之前在这里认识的老渔民。她走上前,问道:“老先生,您以前见过这里的海水变红吗?”“

从来没见过,”老渔民摇了摇头。他试图用科学来解释:“可能是赤潮。赤潮在春秋时出现,现在正是春天。” 


但赤潮更偏向于红棕、黄褐的颜色。哪有像现在的潮水这样浓烈的血红色呢?

纱织经历过战争,她真的知道鲜血是什么气味。而现在的潮水,分明带着人血的气味。无法判断这是不是赤潮。

看来她不能先回去了。纱织准备等潮水退了以后,再去查查。

她在海岸附近找了家小咖啡馆,放好手套,翻着报纸上的时新新闻,看能不能找出相关蛛丝马迹。 


退潮之后,海边很多水坑都被红色的水填满了。对于这血腥味的红色海水,自然没人敢去接触。

纱织在咖啡馆买了只玻璃瓶,带着报纸回到海边。她把玻璃瓶挂在钩子上,放下坑去采集了一瓶水样。

瓶子里的水并不平静。

纱织透过玻璃,只见血色的海水中,有许多细小气泡不停翻腾。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。一股冲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盖子虽然开了,但海水中的气泡仍在翻腾,仍未平静。

说实话,瓶子里的既不像海水,也不像微生物造成的赤潮,更像是一瓶浓腻粘稠的鲜血。 


纱织心中猜测了一阵,却无法对这古怪的海水下结论。

她铺开自己带来的报纸,洒了一滴红色的水观察。这滴血水却没有浸入报纸,反而凝结成一颗血珠。

晃一下报纸,那颗血珠就在纸上滚来滚去。仿佛成了一个活物一般。

这东西非常邪门。

纱织拿出自己的笔,用笔尖试了一下。那血珠就径直黏在了笔尖上。怎么甩都甩不掉。

这支笔怕也是中了邪了。纱织眉头紧皱,心知不好。她准备用小宇宙甩掉那血珠,笔和报纸用小宇宙封存起来。

在小宇宙的动用下,那血珠总算被甩开。但血珠没有落在附近的水坑里,而是诡异地在空中拐弯,不偏不倚地落入纱织的眼睛中。 


血水入眼,什么感觉都没有。

但纱织着实后怕,赶快跑回附近的咖啡馆,用大量清水冲刷眼睛。

一点红色都没冲下来。

纱织视物仍然非常清楚。她拿出随身的小镜子,翻开眼睑找了找,眼球周围完全找不到一点血水和红色。

那滴血珠,就好像……完全在纱织的眼中消失了一样。 


又冲了一阵清水,实在找不出什么。

既然无法得知这瓶血水究竟怎么回事,那不如看看,海里的生物是否还能在这种血水里生存。也好判断是不是微生物引起的赤潮。

纱织去找了家附近有抽水机的渔民。她不好直接用身体接触红色海水,只好用抽水机了。

对很多渔民来说,抽水机买起来贵,用起来和养护也贵。万一那血水有腐蚀性,或者邪门,那一台抽水机就废了。

所以纱织直接签了张支票,以几倍的价格把抽水机买来。


 附近的一个大水坑几乎被抽了个干。

担心那血水接触到身体,纱织把水坑几乎抽得见底。

她在大水坑里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,用钩子翻起石块,什么都没有找到。按理说,海水灌了这么大的一个石坑,若是平常,就算没有鱼,至少也会冲上来几个小海螺。

什么都没有。那说明海里的生物根本无法在血水里生存。这不是赤潮。

然而,小宇宙忽然感到一种神圣的气息。纱织蓦地蹙眉,用钩子扒开面前的一层石块。

很难说那东西是不是也带有小宇宙,但它确实散发着一种神圣的力量。在石块底下,一块白玉一般的物件,散发着清辉冷光。

看其形状,就像某种生物的骨骼一样…… 


纱织捡起那块发光的骨头。

抬头向远方望去,只见近海区域的红色已经褪去。海水恢复了正常的蓝色。

日渐西沉,天要黑了。

堤岸那头,遥遥的,走来一个男人。 


纱织料想自己今天捱得太晚,没想到他却找过来了。

据说他少年时常在圣域四周厮混,对整个雅典海岸都很熟悉。

“我今天遇到了怪事。”纱织把回来晚的原因给他讲了一遍。末了,她问他:“加隆,你怎么过来了?”

加隆始终走在离纱织稍后的地方,听她问起,他老老实实地解释:“这边海岸到街上有一截路没有路灯。” 


等他们两人到了没有安路灯的路段上,天也完全黑了。

之前纱织把红色海水的事告诉加隆,他也没见过这种现象。纱织取出那块颜色漂亮的骨头,给加隆看:“这就是我在红色海水的坑里找到的。你认得这是什么吗?这里没路灯,它正好发光照明。”

没想到,海将军却挑了挑眉,形容古怪地看向纱织,说:“女神,你在说什么?发光?我什么也没看到。”

白玉般的骨头光华耀目,比手电筒的照明效果还好。纱织的面色严肃下来,她肃然看向面前男人:“我说,我手里拿的这东西在发光。”

“我自认我的夜间视力很好,”加隆摇着头,笑了一声:“这东西我看得见。但它没发光。”


 临近圣域,绕过巨石,往前可见散发金光的结界。

加隆站在巨石背后,望向夜幕下的圣域。一路讨论以来,他说了最后一句话:“雅典娜,就送你到这里了。”

纱织微笑道:“我等会带吃的过来。你可别走啊。”

经过这一路交流。饶是曾经统领七大洋的海将军,也辨不出那骨头是什么。而且可以确定一件事,纱织看得见那骨头在发光,加隆所见却没有光。  


纱织回去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大家。

但遗憾的是,没有人对那血红海水有了解,也没人认出那骨头。

而且,圣域没有一个人看得见那骨头在发光,除了纱织。

圣域后来也派人去海边调查过几次。都没什么进展。原以为这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。

没想到后来又有了转折。

 

有些黄金圣斗士长期待在自己的修炼地,不在圣域露面。普通任务都由白银战士带青铜战士出。

但临近圣战,除了在庐山的童虎,其他黄金战士都集体回了圣域。有时出外也是出任务。那几天沙加去东南亚出任务。

去东南亚是因为念珠的原因,当时那桩任务与冥斗士的踪迹有关。

而在沙加出外期间,有件事情需要女神出去跑一趟。去的是天蝎座自己的修炼地,与下方海底封印有关。

米罗自己的修炼地就在海边。梅洛斯岛是旅游胜地,风景是极其漂亮,但要进入天蝎座的修炼地,路是极其难走的,更别提还有结界。

郁郁葱葱的山林,下临湛蓝碧海。米洛斯岛的房子跟雅典很多老房子一样,墙面刷着各种各样颜色的漆,衬着各式花草,面对孔雀蓝的海水。

 

米罗的房子是刷的白色的漆,映衬着不远处雪白的海岸砂岩。

海岛上景色极美,纱织心念着圣战后一定要去爱琴海上的岛屿都转一圈,最后在米罗的修炼地养只猫,海岛和雅典卫城到处都有猫来着。

来希腊这么久,目前为止,纱织连卫城博物馆都没去过。

回去的时候,踏上了海湾边的白色砂岩。遥遥望去,前方可见各式船只风帆扬立,进进出出。

“那地方很热闹,”纱织指向船只繁忙之处。

“那是阿达姆斯港口,算是梅洛斯岛最热闹的地方,”米罗说:“从古时候起就很热闹。”他说到此,凝望向港口的方向,忽然长眉紧蹙。

 

米罗折转身,说:“走,租车从那条盘山公路过去。”

纱织问:“不瞬移了?”

米罗没有打车,而是租了辆车,自己开车找过去。车上他说了原因之后,纱织明白了他为什么车上不要第三个人了。

米罗现在不是带纱织回圣域,而是去找一家渔民。据他所说,纱织问起阿达姆斯港口,引发他想到了一件事。

几年前,阿达姆斯港口来了条从加拿大多伦多航线来的货船。那船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奇异货物,也不知老板是谁,反正首先吸引了很多古董商来。当时货船上有个泰国船员,他身上戴了块骨头似的物件。米罗现在回忆起来,怀疑跟纱织捡到的骨头有关。

“你跟那个泰国人说过话吗?”纱织问米罗。

“他不懂英语,”米罗说:“虽然我除了希腊语,还会联合国官方六种语言。但泰语我又不懂,当时打招呼随便说了几句,没提到他戴的东西的事。”

但那个泰国船员,拐弯抹角的,却跟阿达姆斯市的一家渔民是亲戚。

米罗认识那家渔民,准备过去问问。瞬移的话,需要知道目的地。但几年过去,米罗也记不清那家人的住址,只得开车过去先找。

 

开门的是一对夫妻。男的地中海秃顶,看起来膘肥体壮的。女的却年轻漂亮得多。看起来是对老夫少妻。

纱织刚一进这家的门,明亮的眸子便变得深沉了些许。

她也不说话。就安静沉默地站在米罗身边,听他向这对夫妻问话。

那丈夫说,他有个做生意的表哥娶了泰国女人。似乎泰国的风俗有戴什么东西来辟邪的。

妻子倒了杯饮料给纱织。纱织往米罗身后躲了一步,一句话也不说。

米罗敏锐,自知纱织必有她的用意。他也不会着了外人的道,就婉拒着说道:“我们家姑娘娇气,从不喝外边的饮料。又不爱说话。”

待他说完,纱织拉着他匆匆地出去了。

 

“出了什么事?”米罗被纱织一直拉到车前,他才沉声发问。

“你以后别跟那家人接触,”纱织眉尖紧蹙,沉着眸子说:“我看到那个男主人的肩膀上,坐着两个女人。”

米罗是越来越相信她,所以他知道纱织的话没那么简单:“你究竟看到了什么?”

“那两个女人的样子反正很恐怖,一直在流血。”纱织皱眉说:“她们分别坐在那个男的两肩上,抱着他的头。”

“你是说有两个鬼魂缠着他?”米罗明白了她的意思:“这家人可能跟命案有关?你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些东西的?”

她就知道他会盘问她。

纱织去赶海时,那滴血珠进了她的眼睛。不久她就发现,自己不开小宇宙,照样随时能看到凡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。

纱织推测,这多半是血珠的原因。不过之前连血水入眼这件事,纱织都没有告诉他们。

这次是不得已,才将这事告诉了米罗。

 

他们出来几天了,估计沙加那边的任务也要完成回来了。

“如果是辟邪的东西,泰国那边主要是信印度教佛教。”米罗说:“这次沙加从东南亚回来,问问他有什么收获。”

不料回到圣域后,就见到沙加也正匆匆地来找他们。他一直把纱织捡到骨头的事挂在心上。

沙加出任务之余,也走访了不少地方,最后是在几家古董商那里找到了端倪。

 

据那些古董商所说。泰国一些渔民船员,出海要带一种护身符,他们称之为龙骨。

古董商说,龙骨是龙神的骨头。龙神是海中至尊,凡是佩戴龙骨,则有龙神庇护。出海,海中妖魔鬼怪皆向龙神拜服,不敢造次。

沙加向几家古董商分别要了所谓龙骨的样品看。形状很像纱织捡到的那块,只是色泽很难像纱织那块一般漂亮。

古董商卖的这几块龙骨,普通材质是眼镜王蛇的骨头。材质越上乘,越难得。最顶级的材质就是真龙的骨头。

 

所谓龙神的传说,沙加也并没有太当回事。只是他看形状太像,回来给纱织说一声。

纱织听完沙加的叙说,回头却将龙骨仔细地收藏好了。

龙神在泰国人那里是个传说。但在纱织这里,龙骨却可能是真的。

因为在后来的一次诡异至极的荒岛事件中,是龙骨,让人活了下来。 



红潮 (完)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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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单元故事形式,所以有脑洞了就会写。这是序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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