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桑寂

产雅典娜的粮、世界各体系神话。会存文到微博纱织超话

【沙雅】帕拉斯计划(上)

旧文整理中,

沙雅同人本《不生娑婆》的同人文。


一、

天气又热起来了。皇城里这午后,大日头正毒得很。明晃晃的太阳光洒在大院的砖墙上晃得人眼睛都晕。这大院里的墙可有历史了,是旧社会时那些显贵才能住的地。刷得朱红的砖墙,初春时,红墙映着大院里种的杏花,咔嚓一张照片就能放微博当背景去。

不过这大日头的,只听得到绿荫里响个不停的蝉鸣。院子里的熊孩子们就开始为知了大打出手了。

俗话说,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。甭看这大院电子门的地方,站了几个大日头下还身如青松的军装标兵。也甭看这家的老爷子史昂,平常一个眼神甩过来,大院里的有为青年和熊孩子都得齐齐敬礼。史昂是平时你看新闻时,在大会堂里穿军装的那种。

不过这家的大人,史昂和他两儿子都不在家。他家两小孩,星矢抓了一大串知了回来正显摆。大几岁的朱利安就跟星矢抢上了。两男孩子在屋里打得乒乒乓乓。

隔壁正有两个女孩挽着手朝史昂家过来。一个叫纱织,紫头发,模样秀气。一个叫美衣,金头发,模样可爱。在满大院的熊孩子里,就属这两个女孩最文静了。纱织平时就爱抱着书看,物以类聚,美衣跟她玩也养得一身淑女气质。

这两女孩正来史昂家借书。两男孩打得正热闹,啪地一下扫帚柄就误中美衣的鼻子。朱利安回头看见美衣,喊:“瘦巴巴的丫头来捣什么乱?”他不拿正眼看人,像个蓝孔雀翘起了尾巴。

美衣懵了。一直没说话的纱织忽然夺过朱利安的扫帚,直接朝他招呼过去。这紫发的小姑娘瘦瘦小小,却绕着桌子追着朱利安不放。朱利安从小到大,还没被人这么打过。毕竟啊,纱织是沙加教出来的。沙加是那种外表淡然,但有着一个非常强硬的灵魂的人。

屋子里一片狼藉。回来的史昂一脸铁青。他身后,带着微笑的撒加避在阴影里打了个电话。撒加刚挂手机,就听史昂一声暴喝:“都去墙根罚站!”

打架的小孩一排在大日头下罚站墙根,一人拎一水桶。就见纱织一个举手:“报告!史昂爷爷,美衣没打架。”

史昂看了又看纱织。这可是全大院最文静的女孩,没想到打起架来一鸣惊人。史昂眼睛一眯:“那你负责两个水桶。美衣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
好家伙。大日头下,纱织挺着小身板拎着两水桶,身姿像棵小白杨,半晌不哭不喊。两个男孩都看傻了眼。

一辆行政军车停在了大院门口。还没等大门口的警卫员行个礼。车子里的男人就像阵风跑走了,只看见他金发掠过,比太阳还炫眼。

接到撒加电话的沙加直冲向墙根处。说真的沙加也没想到,他家的小淑女纱织有一天因为打架罚站。两男孩子一脸羡慕地看着沙加把纱织领了回去。

沙加牵起小姑娘的手说:“今天是周日,要去做检查了。”纱织乖乖地跟着他进了车里。

车子悄悄进入一个冗长的通道中。沙加刷了密码卡进门,里面是一个很安静的空间,到处都是金属仪器冰冷的光芒。

纱织已经自己到一台仪器前坐好。她挽好长长的紫发,半褪下衣服露出肩膀,白皙的瘦弱双肩上有很多陈旧的针孔。

沙加披了白大褂,按启动键让仪器自动给纱织照光。照完光后,沙加端来一杯液体。

看着小姑娘捧着杯子喝那金属味的液体,沙加突然开口:“最近有想起什么吗?”

纱织连忙点点头:“我最近又想起一些东西,相信我会想起更多的。”

 

二、

瞬听说星矢大日头下罚站,提了几个大西瓜来看星矢。瞬和星矢正吃得高兴。朱利安眼神乱飘,一脸魂不守舍地说:“瞬,你跟纱织接触多。你说纱织和沙加叔叔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
从小纱织就对沙加直呼其名,不是叫爸爸哥哥,也不是叫其他的。

瞬正在埋头挖西瓜馕,说:“不清楚,她家的事谁都不清楚。其实,我有时觉得纱织挺不容易的。”

纱织平时都爱忙着看书。她跟沙加待在一起的时间,远比跟他们这些小伙伴待的时间长。所以纱织跟大院里的孩子们玩得并不多。

纱织是八岁时来到大院的。那时沙加他们也才十几岁,跟着二十出头的加隆在欧洲呼风唤雨。要说沙加他们这些啊,出身背景含金量高、又硬!他们的父亲出门,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卫员要敬礼的老首长。出身好是一回事,大院里的军二代们自己也挺争气,现在各有一片天地,他们少年时在欧洲,也别提多风光了。

当时沙加十五岁读中学,暑假被加隆他们拉着去希腊晒日光浴。大伙儿在一家福利院遇到了纱织。

孤儿院的小孩大多性情孤僻。一看有外人来了,小孩们基本上都躲角落里去了。也有部分小孩特别热情,能说会道。

而纱织,她没有一点害怕之意,静静地望向他们。她的性格不孤僻,但她也是孤独的,跟其他孩子表现都不同。她小巧的嘴唇抿着,紧得如一条直线,衬着她挺直的鼻子,轮廓如同古典时期的一尊雪花石雕像,黄金比例,静谧无声。

纱织长得瘦瘦小小的,但背梁挺直像棵小白杨。她白皙的皮肤上,到处都是针孔。

这是个漂亮而奇怪的女孩。而最让沙加印象深刻的是,她有双好看的大眼睛,明亮如阿提卡高空上的天光,如电光直射入他心底。

沙加屈下一膝,好让自己与纱织平视。他的目光诚敬专注,蓝眼睛显得异常清澄。他对她说:“跟我走吧。”

很多年以来,纱织不时回想起这句话之时,她的唇边绽放出微笑。这一走,就是一生。

据当时大家伙的描述,看到纱织的时候,沙加就像着了魔一样,他跟孤儿院交涉后,立即跟父亲施寂摩打电话,宣布了自己要收养纱织的决定,沙加当时才十五岁,这不叫荒唐么?好在施寂摩是个好说话的人,也没反对沙加。

沙加一回来,要给纱织上户口,上成跟他自己是父女关系。法律规定要年满三十岁才能收养小孩,沙加很是赌气,后来不情不愿地把纱织的户口挂到施寂摩那边。纱织成了沙加名义上的妹妹。

纱织就这么成了沙加家的一员。施寂摩性格和善,他只有沙加这个儿子。铁血的军官世家突然间有了个纤柔的小姑娘,可算稀罕了,施寂摩把纱织当掌上明珠一样护着。大院里上上下下也都挺喜欢纱织这个漂亮的小女孩。

纱织在大院家里过了十多年属于正常人的生活。岁月宁静地悠悠淌过,大院这些年的所有回忆,对纱织来说,莫不静好。

虽然户口上挂的是兄妹。可从小开始,沙加就把纱织生活学习的一切都揽到自己这边。纱织十几年来的日子一直由沙加全权监护。从纱织垂髫记事时刚来到沙加家,到她桃李年华时的亭亭玉立。

毕竟从一开头,就是沙加要收养纱织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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